“姐,晚上早点回来的话,能不能帮我选个墓地。”
电话那边顿了顿,姐姐刚要说话,就被哥哥夺取电话。
“假装抑郁不够,现在又跟我们闹自杀上了是吗?”
哥哥的语气听起来薄情又冷酷,他继续用言语审判着我。
“行呀,闹自杀是吧,那我肯定给你选个最豪华的墓地。”
他继续讽刺的说:“看你敢不敢死了。”
“我不要豪华的墓地,我想葬在以前的外婆家。”
“行了吧,少作了林珏。”
“林家的富贵生活你还没有享够吧,你哪里舍得死呢?”
说罢,他满不在乎的将电话挂断,似乎笃定我根本不敢去死。
电话挂了一会,姐姐和林白语纷纷给我发了消息。
“小珏,他在说气话,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。”
“阿珏,我只是生病了,想要爸爸妈妈他们多陪我一会,没有要抢你的爸妈的意思。”
我甚至再也懒得回复这些,将手机也沉进旁边的鱼缸里面。
我和林白语,是在同一个医院出生的。
就像那些狗血的电视剧情节,我们被抱错了。
直到林白语的一次体检才发现,顺着医院的检查就发现了我。
将近20年的陌生人,一朝变成最亲近的人,我开始是惶恐的。
我像是一只惊弓之鸟,我在家中,像是在套子中。
我不会贵族的餐桌礼仪,不懂那些千金小姐之间谈论的珠宝和奢侈品,我喝不惯贵重的红酒和鱼子酱。
重要的是,我一点也不像林白语。
林白语会钢琴懂礼仪,会跳舞会交际。
我根本不敢和她并肩站在一起,我想没事的,只要又有了亲人就好。
毕竟他们曾经在找到我后亲热的握住我的手,说我受苦了,虽然其实我进入林家前,并没有受什么苦。
但是只要他们爱我就好。
直到,那天我回到家中,听见爸爸妈妈啜泣着拉着林白语的手,说委屈她了,要是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亲子鉴定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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